Estella

AF冷cp自娱自乐，Aragorn/Faramir，又名：国王与宰相不得不说的故事

大长篇，前面原著向，后面剧情向，进展速度慢。把原来傻白甜的那篇删了，重新挖个有诚意的坑。渣文笔轻喷。（坑已经填了一半，缓更，后期可能微黑化，HE），统一下译名：

Aragorn——阿拉贡

Faramir——法拉米尔

Éowyn——伊欧玟

Boromir——博罗米尔（音译的话，“米尔”更准确）

Beregond——贝瑞贡

1、

第三纪元3019年。

帕兰诺平原上，当号手尽最后的勇气吹响刚铎的号角，随着猛然上扬的尾音跌下马去时，法拉米尔觉得自己完了。在戒灵尖锐的啸声下，战马纷纷受惊，疯了似的把战士们甩下去，惊恐攫住了他们，挣扎着爬起来、踉跄着奔跑，看着被戒灵抓起的同伴滚落到地上，血肉模糊。

最后，只剩下法拉米尔一个人仍骑在马上，努曼努尔人的天赋使他可以掌控马匹。但这个时候，回头看艰难求生的战士们，他觉得自己看上去多像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。

“吉尔（注释1），回头！回头啊！”他伏在马背上，戒灵的黑影掠过，沉重地不留一点希望的余地。他的马被恐惧驱使着，做着无谓的奔跑。“没有人能阻挡戒灵对他的猎物动手。”

米那斯提力斯，近在咫尺，却遥不可及。

白城上嘈杂起来，他只看到白色的骑士穿越平原，耀眼地飞奔向他们。

戒灵退散，阴云依旧。仅剩的两个骑士护送着伤兵，一言不发。

城内的人们用热烈的欢呼迎接他们，“米斯兰达！法拉米尔！他们回来了！”贝瑞贡激动地冲上来，法拉米尔露出虚弱的一笑，拥抱了这位忠心耿耿的战士，却一个踉跄，险些跌倒。 回头间，他看到了半身人皮聘。

甘道夫扶住了他，向城主议会的高塔走去。

“奥斯吉力亚斯失守了吗？”

“没有，不过如果没有兵力补充，还是守不久的。我已经把伊西立安的守军都调到那里了，至少可以给城内的人争取一点时间。”他的眼里充满忧虑和哀伤。

“你知道他们赢不了的，或者说...必死无疑。”甘道夫直白地指出。

“是啊，但又能如何？”

“我来时，阿拉贡承诺会带领洛汗的援军前来。现在，我感受到他正踏上亡者之道，也许他会带来一支强有力的部队，足以扭转战局。”

“那我们就要坚守，进攻只会把兵力消耗的更快。”

“是啊，但是你父亲不能知道。他把对王位的威胁看得比魔多的进攻更重要，亚尔诺的后裔怎么能继承刚铎的王位呢？”但他也许已经知道了，甘道夫想。

“我会尽量隐瞒的。”

凭着自己与父亲的相像，法拉米尔极其理解父亲的想法。亚尔诺的统治者虽然保留了登丹人最高君王的名号，但自从雅西顿王国被安格玛巫王灭亡后，亚尔诺名存实亡。如今登丹人的首领阿拉贡却来索取刚铎人皇的尊位，不是重蹈亚帆都（注释2）的覆辙吗？

他一定要试试这个所谓继承人的才略和能力是否足以胜任王位。

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，迪奈瑟脸色阴郁地坐在高台一侧的宰相的高背椅上，抚摸着折断的号角，头也不抬地说：“瞧啊，巫师和他的徒弟来了，能告诉我，我的儿子去哪儿了？”

“我对博罗米尔的遭遇很遗憾。”巫师平静地说。

法拉米尔在战争中暂时忘却的伤痛又被重提，他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，身体在克制下微微颤抖着。这次夺命的旅程本该由他参加，也许还有生存的希望。但父亲对哥哥的偏爱葬送了他；在父亲的阴影下，再没有哥哥的羽翼庇护着他；也没有那个一脸茫然但格外认真地听自己讲话的人，在自己无助时仗义地去顶撞父亲。

他缓慢地，详细地将自己的战果、计划和对半身人的踪迹陈述给巫师和那位高高在上的人。

我的决定应该没错吧？”他看着父亲。 

“错？”迪耐瑟大吼一声，眼中闪动着异光。“你问我干嘛？这些人是你指挥的。还是，你请我评判你所有的作为？你在我面前装得十分谦卑，但你暗地里根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，一意孤行。你看，和以前一样，你说话还是很有技巧；可是，你从头到尾都一直看着米斯兰达，希望他告诉你说的对不对，有没有泄漏太多！他从很久以前就赢得了你的信任。” 

“吾儿啊，你的父亲虽老，却还没有那么不中用。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能听能看，你心里想的、嘴里不愿说的，我都猜得出来。我知道很多谜团的答案，不值得，博罗米尔死得真不值得！” 

“父王，我别无选择，”法拉米尔低声说：“我也希望能够事先知道您的想法，再作出这么关键的判断。” 

“那会改变你的决定吗？”迪耐瑟说：“你还是会把那东西送走的，我很清楚，我很了解你。你从以前就一直想要效法古代的王者，像他们一样高贵、慷慨、谦卑有礼。这于承平时期的王族来说，或许是值得付出的目标，但是，乱世中的慷慨往往必须以死为代价。” 

“我不后悔，”法拉米尔说。 

“你不后悔！”迪耐瑟大吼道：“法拉米尔大人，你牺牲的不只是你，还有你的父亲、以及你所有的子民。在博罗米尔去世之后，换成你应该去尽全力保护他们了！” 

“那么，父王希望──”法拉米尔说，“我和哥哥的命运交换吗？” 

“是的，我真希望是这样！”迪耐瑟说：“博罗米尔效忠的是我，他不是巫师的玩偶。他会记得父王的需要，不要轻易放过命运赐给他的机缘，他会把那礼物送到我面前。” 

法拉米尔失控了：“父王，请您仔细想一想，为什么在伊西立安的是我而不是他？至少，我这不肖子还曾经听过您的教诲一次，指派他去执行那任务的就是摄政王您啊！” 

“这杯苦酒我自会喝下，不需要你来提醒我！”迪耐瑟说：“我每天每夜都品尝着这苦果，忧虑还会有什么不幸发生。果然不出所料，我的担忧成真了。这不就是我所恐惧的吗！这枚戒指为什么不在我手中！” 

“冷静一点！”甘道夫说：“博罗米尔也绝对不可能把它带来给你的。他壮烈牺牲，他的死是有意义的，愿他安息！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。如果他拿走那东西，那么他将会沦入魔道，他会把那东西占为己有，当他回来的时候，你连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认得！” （注释3）

甘道夫说完，拂袖而去。

望着憔悴的儿子，迪耐瑟说：“敌人的第一击将会落在奥斯吉力亚斯，他们会需要一些强悍的将领来指挥他们。” 

“许多地方都一样，”法拉米尔叹气道：“如果哥哥还在世就好了！”他站起身。

迪奈瑟狠下心：“——我希望你能守卫那里——我命令你这样做！”

 “若是我能侥幸生还，请你给我个公平的机会！”法拉米尔盯着他的父亲。

“那要看你是以什么样的姿态生还！”迪耐瑟说。

“那么，父王，我可以告退了吗？”话没说完，他的双腿一软，幸好扶住了父亲的椅子才没有再次摔倒。

法拉米尔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大门，被巨大的悲哀所笼罩，并没有听到身后老人喃喃的低语：“那是因为我能信任的只有你...”

注释1：吉尔(Gil)，原创的Faramir的马名，意思就是“星星、星辰”。（小法用来纪念Gil-galad“小星星大王”、索龙吉尔“星辰之鹰”，当时他不知道索龙吉尔是阿拉贡）

注释2：亚帆都Arvedui，雅西顿第十五任国王，亦是亚尔诺第二十五任国王，是为亚尔诺最后一任国王。亚帆都迎娶了刚铎国王昂多赫的长女费瑞尔，四年后，昂多赫国王和他的两个儿子们死于战车民的攻击，王位空悬，亚帆都提出要索取刚铎王位要求，因为他是伊兰迪尔之子埃西铎的后裔，和他的妻子费瑞尔应该依照努曼诺尔皇位长子继承法成为女王，但这个要求被刚铎宰相佩兰多及刚铎众议院否决。后来亚帆都败于安格玛巫王，逃住北方福罗契尔冰封湾 Ice-bay of Forochel，与他的真知晶石在海难中沉入海里。

注释3：斜体为原著内容，托老写的太好，我完全没有发挥空间。电影改变了这部分内容，显得小法很自私，把这段提出来，为了还原原著的形象。阿拉贡还没出现...快了，下一章出现。前面原著向，后面原创章节。

迪耐瑟（欲哭无泪）：寒叶飘逸，洒满我的脸。吾儿叛逆，伤透我的心。